明帝曹叡登上王位后王朗晋封为兰陵侯增加食邑五百户合计以前的共
明帝曹叡登上王位后,王朗晋封为兰陵侯,增加食邑五百户,合计以前的共一千二百户。明帝派他到邺城去察看文昭甄皇后的陵墓,途中王朗看到有的百姓衣食不足。当时正营建修缮宫室。王朗上疏说:“陛下登位以来,施行恩德的诏书多次发布,广大百姓无不欢欣鼓舞。臣下近来奉命到了北方,在来往的途中,知道那些服役者,他们之中很多人是可以免除或减轻徭役的。希望陛下重视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向相反方向转化的道理,这如同太阳到了中午就要西斜一般,用计策制胜敌人。从前大禹准备去消除天下的祸患,所以就先住在低矮的宫室里,节衣缩食,因而能拥有九州,四周的藩国形成五服。越王勾践想扩大御儿这个地方的疆土,把吴王夫差杀死在姑苏,因此也约束自己以及家人,使节俭的家风推广到全国,因而能总揽五湖,占有三江,在中原获得威望,在华夏确立霸权。汉代的文帝和景帝也想弘扬祖业,扩展伟业,所以能够打消耗费百金建筑露台的念头,用着粗布衣服来表明节俭,在朝内减少少府的属官人数,并且不接受贡献,在朝外减轻劳役赋税,并让百姓努力从事农耕植桑,因此能称得上是太平盛世,几乎到了刑罚搁置不用的地步。武帝之所以能发挥军事优势,开拓疆界,确实是因祖先的积蓄充足,所以最终能成就伟大功业。霍去病,是中等才能的将领,也因匈奴未灭,他不修建府宅。这都说明考虑长远的人先要减少眼前的享受,在外要建立功业的人先要求内部简省。从汉初到中兴,都是在战争停息以后,然后才宫殿林立,宗庙齐建。现在建始殿前完全可以用于百官列队举行朝会,崇华殿后完全可以排列内官,华林园、天渊池完全可以用来举办游乐、宴请之类的事,假如暂且先建成皇宫正门的门阙,让它可以用来安排从远方来朝贡的人,修建城池,让它用来禁绝攀越,成为国都的险要构筑,其余一切建筑,暂且等待丰收之年。一切都要以努力发展农耕为当务之急,以战备训练为要事,那么国内百姓就没有因服兵役与亲人离别得久所产生的怨恨,人口增长,民富军强,那么敌寇不降服,前景不光明的局面,是不会有的。”王朗被改任司徒。
时屡失皇子,而后宫就馆者少,朗上疏曰:“昔周文十五而有武王,遂享十子之祚,以广诸姬之胤。武王既老而生成王,成王是以鲜于兄弟。此二王者,各树圣德,无以相过,比其子孙之祚,则不相如。盖生育有早晚,所产有众寡也。陛下既德祚兼彼二圣,春秋高于姬文育武之时矣,而子发未举于椒兰之奥房,藩王未繁于掖庭之众室。以成王为喻,虽未为晚,取譬伯邑,则不为夙。《周礼》六宫内官百二十人,而诸经常说,咸以十二为限,至于秦汉之末,或以千百为数矣。然虽弥猥,而就时于吉馆者或甚鲜,明‘百斯男’之本,诚在于一意,不但在于务广也。老臣 ,愿国家同祚于轩辕之五五,而未及周文之二五,用为伊邑。且少小常苦被褥泰温,泰温则不能便柔肤弱体,是以难可防护,而易用感慨。若常令少小之缊袍,不至于甚厚,则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寿于南山矣。”帝报曰:“夫忠至者辞笃,爱重者言深。君既劳思虑,又手笔将顺,三复德音,欣然无量。朕继嗣未立,以为君忧,钦纳至言,思闻良规。”朗著《易》、《春秋》、《孝经》、《周官》传,奏议论记,咸传于世。 太和二年薨,谥曰成侯。子肃嗣。初,文帝分朗户邑,封一子列侯,朗乞封兄子详。
武乡侯骂死王朗,清朱芝轩绘。据《三国演义》,魏明帝太和元年(公元年),诸葛亮伐魏,两军相持于谓河,王朗出阵,说汉气数已尽,劝诸葛亮弃兵投降,诸葛亮则大骂王朗本汉旧臣,却只图诌谀,和曹氏同谋篡位,罪不容诛,王朗听罢,大叫撞死马下。图为王朗撞死马下的情景。
当时多次出现皇子夭折的情况,而后宫嫔妃生子的又少,王朗上疏说:“从前周文王十五岁就生了周武王,于是享有十个儿子的福气,他为的是增多姬姓的后代。周武王已经老了的时候,才生成王,因此成王兄弟少。这两位帝王,各人都建树有大德,彼此不相上下,但拿他们享有子孙的福气相比较,就各不相同了。大概是与生育有早晚,生的子女多少有关系。陛下兼有文王和武王的大德与福气,年龄比文王生武王的时候要大,但皇太子姬发还没有在后宫中出生,藩王在各妃嫔的居室中也没有繁衍后代。拿武王生成王做比,虽不算晚,拿文王生长子伯邑考做比较,那就不算早了。《周礼》规定六宫中嫔妃一百二十人,可是各种经书中常说,都以十二人为限,到了秦汉末年,有的嫔妃多到以千百计数。即使妃嫔人数再多,但是到时居住在吉馆临产的嫔妃很少,说明‘多子’的根本,的确在于专心于一人,不只在力求嫔妃众多。老臣诚心诚意地希望国家有福祉,皇上像轩辕黄帝一样享有二十五个儿子的福气,而现在还没赶上周文王有十个儿子,因而心情抑郁。并且新生的小孩常常苦于被褥过分暖和,被褥太暖就不适合小孩柔嫩的肌肤和弱小的身体,因此难以预防疾病,加以养护,而容易因此情感愤激。如果常常让小孩穿的絮袍不至于太厚,那么小孩一定能保有金石般结实的体质,他们就会寿比南山了。”明帝回答说:“特别忠诚的人说话情深意厚,最最仁爱的人语意深切。你既勤于思考,又亲笔上书顺势助成朕的美德,你三次上奏美言,朕无限高兴。朕的继承人还没封立,就已成为你的忧虑,我钦佩地接受你的至理之言,愿意听到你善意的规劝。”王朗著有《易》、《春秋》、《孝经》、《周官》等经传,还有奏议论记等文章,都流传在世。太和二年去世,谥号为成侯。他儿子王肃继承爵位。王朗在世时,文帝从王朗的食邑中分出一部分给王肃,封他的一个儿子为列侯,王朗请求改封他哥哥的儿子王详。
肃字子雍。年十八,从宋忠读《太玄》,而更为之解。 黄初中,为散骑黄门侍郎。太和三年,拜散骑常侍。四年,大司马曹真征蜀,肃上疏曰:“前志有之,‘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此谓平涂之行军者也。又况于深入阻险,凿路而前,则其为劳必相百也。今又加之以霖雨,山坂峻滑,众逼而不展,粮县而难继,实行军者之大忌也。闻曹真发已逾月而行裁半谷,治道功夫,战士悉作。是贼偏得以逸而待劳,乃兵家之所惮也。言之前代,则武王伐纣,出关而复还;论之近事,则武、文征权,临江而不济。岂非所谓顺天知时,通于权变者哉!兆民知圣上以水雨艰剧之故,休而息之,后日有衅,乘而用之,则所谓‘悦以犯难,民忘其死者’矣。”于是遂罢。又上疏:“宜遵旧礼,为大臣发哀,荐果宗庙。”事皆施行。又上疏陈政本曰:“除无事之位,损不急之禄,止浮食之费,并从容之官;使官必有职,职任其事,事必受禄,禄代其耕,乃往古之常式,当今之所宜也。官寡而禄厚,则公家之费鲜,进仕之志劝。各展才力,莫相倚仗。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能之与否,简在帝心。是以唐、虞之设官分职,申命公卿,各以其事,然后惟龙为纳言,犹今尚书也,以出内帝命而已。夏、殷不可得而详。《甘誓》曰‘六事之人’,明六卿亦典事者也。《周官》则备矣,五日视朝,公卿大夫并进,而司士辨其位焉。其《记》曰:‘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及汉之初,依拟前代,公卿皆亲以事升朝。故高祖躬追反走之周昌,武帝遥可奉奏之汲黯,宣帝使公卿五日一朝,成帝始置尚书五人。自是陵迟,朝礼遂阙。可复五日视朝之仪,使公卿尚书各以事进。废礼复兴,光宣圣绪,诚所谓名美而实厚者也。”
王肃字子雍。十八岁时,跟随宋忠读扬雄的《太玄》经,并能重作解释。黄初年间,担任散骑黄门侍郎。太和三年,受命担任散骑常侍。太和四年,大司马曹真征伐蜀国,王肃上疏说:“以前志书上有记载,‘千里运送军粮,士兵面有饥色,要等到砍柴打草以后再去煮饭,士兵们不可能隔夜吃饱’,这说的是在平坦的道路上行军的情况。又何况现在是深入艰险的地方,要开辟道路前进,那么士兵们的劳苦程度必定增添百倍。现在又加上连绵大雨,山高坡滑,士兵们被地形所迫不能前进,粮食相距遥远很难供应。这实在是行军最要避免的。听说曹真出发已经一月有余,可是才走到子午谷的一半,开路的工作,战士们全都要干。这样使敌人得以以逸待劳,这是兵家所害怕的。说到前代,就有周武王讨伐殷纣王,出了函谷关就返回;说到近事,就有魏武帝、文帝征讨孙权,到了长江边却不渡。这难道不是所说的顺应上天了解时势,懂得随机应变的人吗!百姓会知道皇上是因为天下雨道路又十分艰难的缘故,才让士兵们休息,以后有战事,便趁机使用他们,这叫做‘心甘情愿地冒险,百姓就会舍生忘死’了。”于是停止发兵。他还上疏说:“应当遵循过去的礼仪,对大臣们表示哀思,在宗庙进献果品。”这些事都按他的建议办了。又上疏陈述重要的政事:“应当撤销那些没有事干的职位,减少不需急发的俸禄,取消不事耕作而食者的费用,裁减办事拖沓的官员;使官员必须有专职,任职就要干任内的事,干事就必定接受俸禄,用俸禄代替他所要从事的耕种,这是自古以来的常规,也是适合现在的。官员很少,但是俸禄丰厚,那么国家的开支就可减少,做官的思想就会受到鼓励。各自施展自己的才能和力量,不会相互依赖。让官员们陈述政绩,公开地考核他们的功绩,他们能否胜任本职,皇上选拔官员就会心中有数。所以陶唐氏、有虞氏设官分职,命令公卿,各行其是,然后想让龙担任上传下达的官员,就像今天的尚书,让他上传下达皇上的命令。夏朝和商朝的情况不能详细知道。《尚书·甘誓》上说:‘六事之人’,说明六卿是主管政事的人。《周官》就记载得详备,皇上每隔五天上朝理事,公卿大夫一起朝见,夏官司马之属司士的职责是掌管群臣的爵位和俸禄分辨朝臣们的升降增减的情况。那部《周礼·冬官考工记》上说:‘坐在朝廷考虑治国方针的人,叫做王公;具体执行治国方针的人,叫做士大夫。’到了汉初,依照前代旧例,公卿们都亲自进朝办事。所以就有汉高祖亲自追赶回头就跑的周昌的故事,就有汉武帝坐在帷帐中派近侍传话批准了汲黯奏报的故事,汉宣帝让公卿五天一朝会,汉成帝开始设置尚书五人。从此以后制度衰败,朝见的礼仪就取消了。可以恢复五日一朝见的礼仪,让公卿、尚书将各自要办的事上报。废除的礼仪应复兴,要发扬光大圣王的事业,这的确是所谓名声好又实效多的措施。”
青龙中,山阳公薨,汉主也。肃上疏曰:“昔唐禅虞,虞禅夏,皆终三年之丧,然后践天子之尊。是以帝号无亏,君礼犹存。今山阳公承顺天命,允答民望,进禅大魏,退处宾位。公之奉魏,不敢不尽节。魏之待公,优崇而不臣。既至其薨,榇敛之制,舆徒之饰,皆同之于王者,是故远近归仁,以为盛美。且汉总帝皇之号,号曰皇帝。有别称帝,无别称皇,则皇是其差轻者也。故当高祖之时,土无二王,其父见在而使称皇,明非二王之嫌也。况今以赠终,可使称皇以配其谥。”明帝不从使称皇,乃追谥曰汉孝献皇帝。 []
后肃以常侍领秘书监,兼崇文观祭酒。景初间,宫室盛兴,民失农业,期信不敦,刑杀仓卒。肃上疏曰:“大魏承百王之极,生民无几,干戈未戢,诚宜息民而惠之以安静遐迩之时也。夫务畜积而息疲民,在于省徭役而勤稼穑。今宫室未就,功业未讫,运漕调发,转相供奉。是以丁夫疲于力作,农者离其南亩,种谷者寡,食谷者众,旧谷既没,新谷莫继。斯则有国之大患,而非备豫之长策也。今见作者三四万人,九龙可以安圣体,其内足以列六宫,显阳之殿,又向将毕,惟泰极已前,功夫尚大,方向盛寒,疾疢或作。诚愿陛下发德音,下明诏,深愍役夫之疲劳,厚矜兆民之不赡,取常食廪之士,非急要者之用,选其丁壮,择留万人,使一期而更之,咸知息代有日,则莫不悦以即事,劳而不怨矣。计一岁有三百六十万夫,亦不为少。当一岁成者,听且三年。分遣其余,使皆即农,无穷之计也。仓有溢粟,民有余力:以此兴功,何功不立?以此行化,何化不成?夫信之于民,国家大宝也。仲尼曰:‘自古皆有死,民非信不立。’夫区区之晋国,微微之重耳,欲用其民,先示以信,是故原虽将降,顾信而归,用能一战而霸,于今见称。前车驾当幸洛阳,发民为营,有司命以营成而罢。既成,又利其功力,不以时遣。有司徒营其目前之利,不顾经国之体。臣愚以为自今以后,倘复使民,宜明其令,使必如期。若有事以次,宁复更发,无或失信。凡陛下临时之所行刑,皆有罪之吏,宜死之人也。然众庶不知,谓为仓卒。故愿陛下下之于吏而暴其罪。钩其死也,无使污于宫掖而为远近所疑。且人命至重,难生易杀,气绝而不续者也,是以圣贤重之。孟轲称杀一无辜以取天下,仁者不为也。汉时有犯跸惊乘舆马者,廷尉张释之奏使罚金,文帝怪其轻,而释之曰:‘方其时,上使诛之则已。今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之,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臣以为大失其义,非忠臣所宜陈也。廷尉者,天子之吏也,犹不可以失平,而天子之身,反可以惑谬乎?斯重于为已,而轻于为君,不忠之甚也。周公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工诵之,士称之。’言犹不戏,而况行之乎?故释之之言不可不察,周公之戒不可不法也。”又陈“诸鸟兽无用之物,而有刍谷人徒之费,皆可蠲除。”
青龙年间,山阳公刘协逝世,他是汉朝的皇帝。王肃上书说:“过去唐尧让位给虞舜,虞舜让位给夏禹,都服满三年的丧期,然后登上天子的王位。因此对帝王的称号没有损害,君王的礼仪还存在。现在山阳公顺应天命,符合民众的愿望,让位给大魏,退居宾位。山阳公尊奉魏国,不敢不尽臣节。魏国对待山阳公,特别尊崇不把他看作下臣。一直到他逝世,入棺收敛的礼制,灵车的装饰和徒役们的服饰,规格都与帝王相同,因此远近的人都归服皇上的仁德,认为这是非常美好的事。并且汉朝总具帝与皇的称号,称为皇帝。有的分开称帝,没有分开称皇的,就是说皇是稍轻一些的称号。所以在汉高祖的时候,国土上就没有两个帝王,他的父亲还健在时,让他称皇,表明避免在一国之内有两个帝王的嫌疑。况且现在是寿终追赠,可以称皇来与他的谥号相配。”明帝不同意让他称皇,就追赠谥号为汉孝献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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